把这些古画一放大,我乐了
说起画中的笑,不少人首先会想起的是蒙娜丽莎的微笑。
有人说,她的笑中有83%的高兴、9%的厌恶、6%的恐惧、2%的愤怒。蒙娜丽莎嘴角那神秘又复杂的弧度,总是引得人们争先恐后地探究。其实,我们中国古代的画家也常常用笑来表现人物不同的内心世界。今天,就让我们一起放大古画,看看不同的笑中又藏着什么样的故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是《诗经》里对美人神态的描绘,也符合古人对美人的想象。在大部分美人图中,画中人的嘴边都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含蓄优雅、内敛端方,正是对“巧笑倩兮”的生动演绎。就如这幅《美人折桂图》,美人捻起一小段桂花枝叶于鼻尖轻嗅,笑容恬静从容,淡淡的愉悦在心间流淌。从仪态到神情,都是标准的东方美人。美人图这一类题材,放到今天来说,就像是“美女写真”。画什么妆容、摆什么姿势、用什么道具,都有一套相对标准化的流程。仔细观察,不难发现,美人们的微笑也多少有些公式化,弧度大多在20度到30度之间,须得浅浅露出一些笑意,但又不能笑得太过开怀。明清时兴的“美人图万能姿势”,和如今流行的“超出片拍照pose”,好像也没什么两样。看来“头痛脸痛脖子痛”的拍照大法乃是一种文化传承。五代 周文矩 修竹美人图(局部)圣路易斯艺术博物馆藏风靡一时的“捂嘴笑拍照”也是五代美人玩剩下的小套路。与优雅的微笑相衬的,当然还有花花草草,再加上一点恰到好处的“露肤度”,美人氛围感瞬间拿捏。不同于美人图中含蓄优雅的笑容,这幅《虎溪三笑图》中的三名男子笑得十分开怀。这幅潇洒恣意的模样,让人不禁想到李太白曾写下的“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虎溪三笑”本是一个佛门传说。相传,东晋时期有位慧远高僧,住在庐山的东林寺中,潜心研究佛法,为表决心,他立誓“影不出户,迹不入俗,送客不过虎溪桥”。然而,一次陶渊明和陆修静到访东林寺,三人颇为投契,到了晚上,慧远送客出门,三人一面走一面交谈,不知不觉竟过了虎溪桥,于是三人相视大笑。拾得是唐朝的和尚,他的老师丰干禅师走在赤城的道路上,听到被遗弃小婴儿的哭声,便将他拾得教养,因此名叫“拾得”。在以他为主角的画作中,拾得总是不修边幅、袒胸露腹的模样,面部表情怡然自得,潇洒随性,狂放不羁的高僧形象跃然纸上。拾得还有一好友寒山,两人总是形影不离、相聚谈笑风生。在社交场合中,“笑容”未必全部来自内心的喜悦,多半是为了展示友善和礼貌的态度。溜达的路上,偶遇熟人,甭管三七二十一,先笑一个,活跃一下气氛。朋友说话,要侧耳倾听,一面笑,一面点头,以表赞同。最到位的,是一边笑一边捋胡子,这应该是社交中的最高礼仪了吧?货郎推着车,卖力地吆喝,用尽十八般武艺讨好小顾客们。李公麟也曾画过一副《拾得寒山图》,两人一前一后站着,脸上的笑容耐人寻味。北宋 李公麟寒山拾得图(局部)耶鲁大学艺术博物馆藏这眼神,这微笑,不能说是毫不相干,只能说是一模一样。明朝时,有一叫做申时行的书生,因常常困倦而数月荒废手稿的整理,于是撰文驱逐“倦鬼”,却在瞌睡之间看到了倦鬼怒气冲冲地前来辩答,便把此事写成了《祛倦鬼文》。清代画家黄应谌根据《祛倦鬼文》画下了《祛倦鬼文山水图》。清 黄应谌 祛倦鬼文山水图(局部)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倦鬼的装束同人一般,面貌也无狰狞或变形,只是神情奇异,翻着白眼做着鬼脸,并挂上教科书般的“招牌反派笑”,称不上多吓人,只是显得非常调皮。毕竟只是一只倦鬼,不以索命为己任,倒喜欢恶作剧捉弄人。清 黄应谌 祛倦鬼文山水图(局部)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看了这么多古画里的笑,各式各样的笑容,哪一个让你印象最深刻呢?
多多教育:给孩子提供一种全新的学习方式——在博物馆中学习。让孩子在历史文化遗迹中认识世界、感知世界、探索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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