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里奇特斯坦
颠覆太湖石传统观念
在罗伊·里奇特斯坦人生最后的时刻,他以山水、赏石、花鸟等传统中国文人画的元素创作了一组作品——《中国式山水画》,史诗般宏大的景观,招人遐思的浮云,完美落脚的瀑布与奇形怪状的太湖石——构建一幅文人画所必须的一砖一瓦,皆可用调幅网点来表现。
《中国式山水画》系列作品
作为新艺术运动的先锋,里奇特斯坦的很多作品旨在表达对某些既定观念的批判。在《中国式山水画》中,他用印刷品的元素表达了中国文人画到晚期陷入僵化的反思。文人画曾一度是激进的艺术运动,但回归自然、天人合一的理想却逐渐沦落为一个被说滥的词,对应着一些不断被重复的图像——一山、一树、一湖、一石简易地堆在一起,没有艺术的灵气而只有重复的匠气。
《中国式山水画》系列作品
劳拉·卡纳梅拉
与宋元园林置石观念相通
劳拉·卡纳梅拉,纽约大学皇后学院文学硕士,曾在纽约大学皇后学院、奥尔巴尼圣罗斯学院等地任教。她的作品在海德收藏馆、纽约州立大学塞缪尔·多尔斯基艺术博物馆等博物馆展出。
这组借鉴了中国古典赏石的雕塑作品名为Dolomitiche,艺术家借助这个作品表达了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的思想“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在艺术家看来,“你永远不会两次踏入同一条河,因为它不是同一条河,你也不是同一个人”。
雕塑作品《Dolomitiche》
这一组作品的色彩在淡黄、浅灰和乳白之间自然过渡,加上陶土本身的皲裂,整体效果非常接近山石在自然中风化后形成的干皮壳。为了匹配这种表面效果,劳拉有意让块面和粗短线条层层叠叠,使得局部的处理充满粗糙质感。在表现山石的过程中,艺术家并未过多追求立体,而是着力于正面,这种处理手法和宋元时期剪背的园林置石有一种奇妙的共通之处。
安迪·莫林
借鉴“底座+赏石”置石方法
朱莉娅·库宁
金属交织赋予赏石动态感
朱莉娅·库宁,毕业于罗格斯大学和韦尔斯利学院,作品曾参与纽约皮尔斯军械库展、洛杉矶卡琳·洛夫格罗夫画廊和纽约桑德拉·格林画廊等处展出,并被《纽约时报》和《艺术新闻》刊登。
她的艺术创作包括绘画、混合媒体拼贴和陶瓷雕塑,创作灵感来自于有机形式、海底生物、昆虫和其他参考超现实景观和身体内部空间的自然形式,古典赏石就是元素之一。
这一组雕塑作品所使用的山石形态和金属质感相结合的方式并非艺术家的独创,譬如雕塑家展望的代表作就是用不锈钢表现太湖石,但是朱莉娅所使用的并非纯色,而是复杂色彩。
交织的金属色赋予了作品一种神奇的流动感,静态的山石雕塑仿佛是动态的液体塑造而成,动静之间的微妙平衡令人获得了视觉的愉悦,也具有思考的延伸性。
叶莲娜波波娃
一项“文人石计划”
叶莲娜·波波娃,生于俄罗斯奥兹约尔斯克,英国皇家艺术学院绘画硕士。独特的出生地使她格外关注与核相关的历史,通过一年多对核电站的走访,她完成了一项“文人石计划”,致力于探究核工业、景观和时间流逝之间的深层联系。
西方收藏家认为文人石是一种自然产生的岩石,遵循中国唐代定义的一套美学原则,可以作为沉思的对象来展示和欣赏。而波波娃从英国各地的核电站收集符合文人石审美的实体进行展览,并将那些地区土壤制成颜料创作绘画,表达自己对这些物质及其与时间、地质和景观的关系的理解。
露易丝埃尔韦 & 克洛埃梅莱
最抽象的“古典赏石”
露易丝·埃尔韦和克洛埃·梅莱是两位在巴黎生活和工作的“80后”当代艺术家,她们的作品在包括巴黎现代艺术博物馆和蓬皮杜艺术中心在内的重要博物馆展出。在本文列举的所有赏石主体当代艺术作品中,这一组由她们在2013年创作的“古典赏石”装置是最抽象的一件。
因为从外形看,这一组装置和图像意义上的古典赏石似乎毫无关系。实际上,这件作品是一种反渗透机器,可以用于过滤和淡化船上海水或在生产过程中浓缩枫糖浆,而整件作品的主题是“知识的推广和流通,以及学科之间的转移”。
两位艺术家之所以将其命名为“古典赏石”,是基于她们对主题的解读。在她们看来,中国的古典赏石是自然的产物而并非人工创造,但在表现形式上却是人造的艺术品。对于欣赏者来说,赏石象征着时间的流逝和自然力的行动。同样的,赏石在被人所把玩和运输的过程实质上就像是心灵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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