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我们看到王夫人和秦氏的卧室俱一色的古董陈设,各有千秋,怡情养性之处尽显富贵高雅。
许是鲜红的花儿需得有绿叶子称它,成日家高贵高贵的,想是曹公也写厌了的,需得有个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眼睛,看到富贵的不一样之处。
当刘姥姥走进大观园,些许几笔勾勒,给这些“爱物”不一样的角度出场,也是别有一番趣味可翻阅了。
“匣子底下坠着一个秤砣般的东西”,这句话在贾府中上上下下几百口人中都不大能形容的出来,偏偏刘姥姥的“粗俗”仿佛一下子使吃多了山珍海味的富贵人家吃到了青菜果子般清新可口。
清乾隆 彩漆嵌铜活鼓子盘钟
故宫博物院藏
此“爱物儿”只刘姥姥不知,如今读者却都知道这西洋钟。乃系“进口”钟表,即便在当时的典当行,也很少见,如今挂在凤姐家里,可知她是如何一个按时按例的人。
凤姐作为贾府的管家媳妇,吃穿用度自不必细说,家里一应摆设也是凭自己喜欢。曹公也未尽笔墨在这里,我们且看。
明晚期 红漆描金人物龙凤纹倭角节盒
观复博物馆藏
大漆捧盒,其以木或其他材质做胎,经髹漆而成的器物。既好看又实用。因此从商周时期起,漆器就成为贵族阶层生活中的华丽器用。这里的漆器捧盒,是为“摆饭”而备的。
清早期 剔红海水九龙纹圆捧盒
观复博物馆藏
雕漆盒子,所谓雕漆,严格来说是剔漆,多为剔红漆器,是在胎体上刷很多道漆,在它们半干未干的时候进行剔刻。这是项工艺活儿,在这里不显山不漏水的说一个雕漆痰盒,铺垫了贾府生活的奢靡,为日后的败落打下一笔。
就在刘姥姥未语脸先臊的时候,救场的蓉哥儿来了。
贾蓉出场这一回,我们都被两个人的“关系”吸引了,大都忽视了此次出场的这个物件——玻璃炕屏。
清中期或晚期 红木嵌骨雕人物玻璃座屏
观复博物馆藏
我们多数是知道插屏的,最早的插屏是放在书桌上的。古时候住的厅堂大院,有那个穿堂风,这边刚研好墨,没多久就干了,怎么办呢?给旁边立一块板子挡风!时间长了,板子“进化”为插屏,成为书桌上的陈设,既挡风又好看。插屏又演化成地屏、炕屏!
炕屏因为是放在炕上的,尺寸上比桌屏大,比地屏小!又因为极具视线中心,所以做得更加精致些!而“玻璃”炕屏,却也不是所有的大户人家都有的,玻璃这个东西我们前两回说过是进口过来的,所以即便是宁国府也找不出一件来,还得是“地缝子扫一扫就够贾家过一辈子的王家”的原有财产!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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